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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老公回家了。我原本很焦慮,以為我們會為了韓國瑜吵架,結果沒有。他很識相地一字不提選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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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老公回家了。我原本很焦慮,以為我們會為了韓國瑜吵架,結果沒有。他很識相地一字不提選舉,還帶著我找餐廳吃晚餐。進餐過程中我們聊著美國政治,聊著聊著換我崩潰在餐廳哭了起來。
 
班長安撫我,待我情緒恢復平靜後一起走回家。在回家的路上,我們繼續談論國家大事,我投入到連朋友在跟前打招呼都沒發現(事後他們才告知哈哈哈)。
 
快走到家的時候,我們談起了 Uber。我把這半年來對 Uber 、政府、市長、極左派市民的怒火一次噴發,我站在路邊大聲哭喊:
 
「班長,我真的好討厭我們的市長、討厭 Uber、更恨那些壟斷市場的邪惡企業們。曾經,工業龍頭養套殺勞工,如今打著創新口號的科技公司依樣畫葫蘆。還有我們那個智障市政府!而且他居然還高票連任!」
 
天、理、何、在。
 
下一秒,我轉頭見到爹爹站在路邊,黑人問號地看著我。靠北,我忘記我約了他在我家樓下。爹跟我單獨在一樓大廳聊了一會兒,他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跟班長吵架了。
 
我搖頭說不是,向他娓娓道來。事情是這樣,我去年初回到社福界服務,服務對象是紐約市中低收入戶。大約在七八月左右,機構陸續發生了三起個案死亡事件。
 
為保護個案隱私,我忍著沒有發文談論,其中一起已進入訴訟過程更不方便公開。我僅能告訴各位的部分是,Uber 多年前以高收入招攬車行司機,金額曾因為過高令司機們懷疑是不是詐騙。
 
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,司機們加入 Uber 賺到了理想收入。因為這樣,揹著幾十萬美金貸款的小黃司機、各車行,因 Uber 的出現生意一落千丈。
 
我,阿槿,與其他人類一樣,都認為這是良性競爭,樂見其成。之後的幾年,紐約消失了九成多車行,幾乎全軍覆沒。小黃司機自殺案例不斷。
 
Uber 和它的同類們(Lyft),倚仗著絕對優勢,在殲滅小黃和車行的同時,對旗下司機下手了。兩年內,司機的收入減了兩至三成。許多司機是全職,靠這筆收入養家糊口。
 
收入減少後,當司機們想回到車行工作時,車行早已不在。往前一步是黃昏,退後一步是人生,但他們其實沒得退了。然後就... 死的不只有小黃司機。
 
嗯,此後的各種司機罷工、抗議,有何用呢?養套殺遊戲中,弱勢方總是如砧板上的那條魚,人為刀俎我為魚肉。
 
我在工作中必須維持理智,我心裡很清楚,造成今天的局面不全然是 Uber 的問題。個案們的判斷力、職涯規劃、財務支配等等,也是因素之一。當然還有像我這樣的用戶,其實也推了一把(自責)。
 
可是我在情緒上,是真的沒辦法放下。去年,紐約市實行法規,為保障小黃司機工作權以及改善曼哈頓車流擁擠,限制了 Uber 司機的 cruising 時數為 23 小時。,更惡化了司機們的處境,收入驟降。
 
你他妹的政府,除了以弱滅弱弱弱相殘之外還能幹嘛!
 
昨天班長從機場搭 Uber 回家,也感受到了司機的難處,想跟我分享他的心得。沒料到我會整個暴走,因為累積太久了...
 
最後我有幾句話想告訴大家:請在年輕時學點技術。開車、送外賣都不是長久之計,容易被取代的工作風險都很高。我不想,再看到家屬對著我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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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妹子,台灣媳婦。與老公班長、貓助理在紐約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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